文/侯羽西
前两天一位友人问我怎么好久没有更新文章了?我说写了呀!友人很诧异地说没有看到,只看见零星的几首小诗,还问我是不是我的文章发表在其它平台上了。我很惭愧,给了否定的回答。
友人的提问在我的心底留下了一道痕,我也思索着这个答案,从什么时候起,我的生活和思想的记录只剩下了零星的小诗。
如果你对生活还有一点抛却功利而很纯粹的要求的话,那一定是你对生活的思考和成长,并把它化作你内在的修养,充实在你的气质与生活的每一个角落里。我喜欢记录我的成长,我是一棵还没有长成的竹子,顶着尖尖的脑袋,没有旁枝,也没有虚怀若谷,还没有足够的力气去脱掉那一层又一层抵御风雪的外衣保护。我在成长着,我思考并记录下我成长的经历,我分享着我成长的快乐。友人的提问让我回溯我的成长,它的确在某个时间段停了很长一段时间,只化成了零星的小诗。
我真正学着成长是从一位故人“送”给我明朝进士解缙的对联“墙上芦苇,头重脚轻根底浅;山间竹笋,嘴尖皮厚腹中空”开始。从那以后,我学着用心去看世界,用笔记录生活,嘴主要用在吃喝和询问上,还原作为嘴原本的价值和功能。
我仍然是那棵没有长成的竹子,我愿意努力地成长,但它停在了某处,我得去找到答案。
它停在哪里了呢?我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脑海里回忆着,脑子里全是生活的琐事和我自己变坏了的脾气。
我的回忆里充斥着孩子的教育,自己的工作,一家人的吃喝拉撒,照顾身边人的感受,发泄愤怒与不满的坏情绪和闲暇时沉浸在无聊的网络信息里,就是没有多少自己成长的信息。欣慰的是,我从那零星的诗歌里找到了几丝残存的灵魂,它们就在那里,告诉我自己还活着。
寄情于诗并非我所愿,只因为我没有时间安静地坐下来写我心所想,悟我心所得。我写文章较多的时候是在我刚上班那会儿,每天挤在公交和地铁上,看着来往的人群,感受着一天的变化,走在四季的道路上,踏着日月星辰,感受着天气和人间的冷暖。我可以随时将此时此地此情此景的感悟用手机记录下来,在合适的时机把它们连成有血有肉的文章,至少这些文字感动了我自己。自从孩子上了小学后,我几乎没有时间去写长一点的文章,我绞尽脑汁周旋于老师和孩子之间,陪孩子做完作业都是十点之后的事了。有了车之后,我连在路上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了,更不肖说写出有灵魂的文字来,也只有在忙完所有的事情后,在夜深人静的时刻,将压在心里的那一点感悟写进几行小诗里。我没有伟人的抱负,也没有忧国忧民的格局,我的诗歌里只有属于我的心情和生活。
心在哪里,你的天地就在那里。生活是诗性的,寥寥数行字,就概括了你所有的情感。我常将诗歌形容成懒人的文章,用对了辞藻,一个字就能表达你所有的情感。然而,诗里的某些场景和字词,只有了解写作者经历的人才能体会到诗的应有之意。一篇文章就不一样了,只要是理解能力正常的人,就能从文字的表达中获得有价值的信息,所以,我总认为我的诗歌也就感动了我自己,没有带给读者深的感悟和有意义的体会。
世事洞明皆学问,人情练达即文章。生活中的每一个符号都有它特殊的诗韵,如果你不是以写作为生,不是为了感动读者而写作,在闲暇时,偷懒用诗的符号记下生活中的每一个音符,连起来,就能演奏出自己的优美曲目来。在这忙碌的生活中,记录下来的,就是永恒的。